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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3章 九九合欢通灵师103

  南荣万殊大概是被季天虞蛊惑,在月华的注视下,倒了下去,三千青丝凌而不乱铺在床榻上。

  季天虞怜惜美人是第一次,全程都在照顾南荣万殊的感受。

  可谓‘吾将美人上下求索,美人为我百转千回。’

  “咔嚓”一声,木榻不堪重负断了三条腿,只剩唯一的腿独木难支。

  一夜无话,全是动作。

  天边泛白,季天虞才放下南戎万殊,瘫倒在地上。

  季天虞一脸淡定,从破碎的床榻下找出南荣万殊的龙袍穿上。

  坐在残破的床榻上,仰着下巴端详南戎万殊,越看越觉得他贵不可言,倾国倾城。

  “原来当皇帝如此辛苦,日夜颠倒,还有美女投怀送抱。”

  季天虞感慨道:“我也当一回皇帝逍遥逍遥。”

  季天虞跑了,边跑边吐槽,果然人不能太无聊加睡不着,要不就会起来发癫。

  南戎万殊转醒,怔怔的看着空空如也的屋顶,耳畔还余留着阵阵头音。

  他坐起身,看向床榻上,空无一人。

  妖女人呢?

  他赶紧穿上里衣,发现自己的衣裳凌乱不堪,还丢了一件???

  南戎万殊越想越不对劲,他掀开被褥,发现床榻上湿了一大片,像被水淋过一样。

  他拧了拧眉头,摸了摸潮湿的床榻,又闻了闻,一股清香的玉兰气息萦绕在鼻尖。

  他怔怔的看着空荡荡的营帐,回想着昨夜的荒唐事,难道是他做春梦了?

  可梦中的女子实在太香了,让他舍不得。南戎万殊喃喃自语道:“朕,朕难道是春梦了?”

  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,好像有点烫。

  难道是被那个女人蛊惑了?

  该死的!

  南戎万殊起身走出营帐,看到营帐外跪着的侍卫,恼火的质问道:“你们怎么做事的?怎么能让女人闯入朕的营帐?”

  侍卫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,他们真的没有看到有女人闯入营帐啊!

  他们明明是寸步不离的守在营帐外,绝对没有让任何女人靠近营帐。

  难道是陛下在梦游?

  侍卫们相互看了看,皆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猜测。

  “陛下,你是不是做梦了?”一个侍卫小心翼翼的试探道。

  南荣万殊看着侍卫们诚惶诚恐的样子,心里觉得涩涩的,难道真的是他做梦了?

  可那女子实在太真实了!香喷喷软乎乎的女子。

  南荣万殊挥了挥手,侍卫们不敢再说话了。

  有人偷偷的掀开帐帘往里面看,碎裂的床榻更让众人震惊了。

  “天呐!”

  “陛下的床榻怎么成这样了?”

  “难道是半夜遭贼了?”

  “可陛下不是一直睡在这里吗?贼人怎能潜入帐中不伤陛下一人?”

  “这帐中还有陛下的衣服,想来是真的有贼人潜入。”

  “陛下是否出事?”

  “陛下营帐外有侍卫千军万马,怎会让贼人伤陛下?”

  “陛下不是一直在睡吗?”

  “嘘!”

  “陛下出来了。”

  南荣万殊穿着龙袍,从帐中走出。

  他看到帐外众侍卫面带焦急之色,疑惑道:“何事如此惊慌?”

  侍卫头领上前回禀道:“陛下可否让臣等进入营帐搜查,以防有贼人潜伏?”

  南荣万殊脸色陡沉,“朕并未发现有任何异常,或许真的是朕做春梦了,你们不得多言,退下!”

  众侍卫只能退下,不过仍有人偷偷的往帐中看,碎裂的床榻可没他们看起来的清白。

  南荣万殊看到众侍卫的窃窃私语,脸色更加阴沉。

  整整三日,南荣万殊都陷入了自我怀疑。

  是梦还是确有其人。

  把南荣铮那个二愣子都忘记了。

  季天虞怕鬼灯一念与沈绥怀兴师问罪,三日里乖到不行,闲来无事就给西焱稷写信。

  三年里,鬼灯一念与沈绥怀轮换回东泽,看望鬼灯余婖、鬼灯余暨及沈谡之,送一些她亲手做的的物件,衣裳,荷包,靴子等回去。

  从东泽运回的画像,已经有了几大箱子。她只能从画册认识他们,记录他们的成长。

  她想回去看他们,可她回东泽意味着暴露他们的身份,她很危险,他们更危险,不靠近也是残忍的保护。

  沈绥怀看着反常的她,质问道:“你是不是瞒着我们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。”

  三年里,朝臣惹她不快,她就会在他与鬼灯一身上出气。

  何时如此安静过?

  季天虞三缄其口,“没有,我只是水土不服。”

  沈绥怀挑起她的下巴,盯着她的眼睛,试探找到里面的破绽。

  他的眼神像两把锋利的刀片,似乎能看穿她的内心。

  "告诉我,你心里藏着什么秘密?"

  他低声问道,语气里带着一丝威胁。

  季天虞被他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,但她还是努力保持镇定,摇了摇头:"我……我没有秘密。"

  沈绥怀想了想她的作风,试探道:“你是不是背着我们去偷人了。”

  季天虞咬到舌头,矢口否认:“没有……真的没有。”

  “是谁?”

  季天虞差点说漏嘴,狡猾的男人。

  “是……不不?没有谁。”

  沈绥怀明显不信,有权之人无论男女都会变坏,这三年里,她公认在朝堂上调戏了多少良家妇男,他们有目共睹。

  甚至有人自荐枕席,如果不是他与鬼灯一念严防失守,可能争着当他们的兄弟的人,能从神武门排到午门。

  “真的。”

  “真的!”

  沈绥怀打量着她,从左手中指指尖到右手中指指尖,从头发丝到脚后跟,不放过一丝细节。

  突然床底下有一抹黄色,他弯腰将其扯了起来,明黄色的金丝龙纹袍,睁大眼睛看着她。

  季天虞瘪了瘪嘴,好尴尬,底气不足道。

  “我说捡的,你信吗?”

  沈绥怀呵呵笑了一声,脸唰一下冷了。

  “我信你个鬼啊!这是说捡就能捡的东西,问题是你还穿回来……你……”

  季天虞背过身去,蹲在地上画圈圈。

  “我错了,我画个圈圈把自己圈起来,再罚自己在圈圈里跪搓衣板,闭门思过十日,抄一百遍男德。”

  “我不该脑袋一热,大半夜发癫,睡了不该睡的人。”

  沈绥怀脑袋发晕,这人越变越离谱。

  “吃药没?”

  季天虞懵了,抬头问道:“什么药?”

  沈绥怀合眼不忍直视,他忘了,她什么都不知道,她以为这三年来,她没再有孕,是生沈谡之时伤了身子。

  这怎么搞?

  “几日了。”

  还有没有补救办法。

  季天虞伸出三根手指举过头顶,弱小而可怜。

  沈绥怀算日子,一算吓一跳,这么巧的吗?

  照她的体质,应该不会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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