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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 第17章 不受宠皇子强迫了东厂督主九千岁(17)

  李姝音哭得哽咽不止。


  大概是这些年她如履薄冰,事事都以祁秋野为先,满脑子想着的都是如何从承渊帝手里保下这个孩子,她知道自己不能倒下,更不能显露出脆弱。


  所以就算是哭。


  她都不敢溢出太多声音。


  “母后,你已经把我教得很好了。”秋野静静地看着她,“只不过人活成什么样,是自己的选择。”


  “更何况我本性如此。”


  “人生不过短短几十载,能找到一个两情相悦之人,都算是极为幸运之事,我若是为了世俗眼光畏畏缩缩不敢去要,那才是真的蠢。”


  少年眼神坚毅。


  说这话时满身的意气风发。


  李姝音看着便呆了,曾几何时,她的姐姐也是如此耀眼夺目,她飒爽洒脱,自信从容,好像世间所有事在她眼里看来,都不过小事。


  甚至她嫁给祁渊。


  也不是因为爱。


  她说出生在她这个位置,婚姻大多都由不得自己做主,嫁给祁渊也只是为了让皇室看到宁远将军府的忠心。


  至于祁渊爱不爱她。


  她根本就不在意。


  可谁不渴望能嫁给所爱之人呢,她说若是有得选,她也想和所爱之人白头偕老,可她没得选。


  谢岚没得选。


  可她的儿子呢?


  她的儿子已经够苦了,想要活得随心肆意一些,又有什么要紧呢?


  可是……


  可是宁远将军府的仇呢?


  这番血海深仇又该怎么办?


  李姝音感觉自己像是被劈成了两半,一半希望祁秋野能逍遥自在,可另一半却又在反驳,生在帝王家哪来的逍遥自在,更何况他身上还背负着重任,哪能由他随心所欲。


  “我知道母后在想什么。”


  秋野淡淡开口。


  “不过母后大可放心,我和栾述在一起并不妨碍我要做的正事,且栾述也不会是我的累赘。”


  “恰恰相反,若是这世界上有一人能帮我登帝,能帮我翻宁远将军府的血案,那这个人只会是他。”


  李姝音纷杂的思绪瞬间停滞。


  她看向栾述。


  一言不发的模样似是在思考秋野所言真假,又像是要栾述表态。


  栾述没着急开口。


  而是不急不缓不卑不亢地提醒:“若是皇后娘娘对朝政有所关注,就该知道近日刑部尚书和礼部尚书的遭遇。”


  李姝音也不蠢。


  瞬间就懂了他的言下之意。


  她也不得不承认她这个便宜儿子说得很对,如今满朝野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比栾述还有权势的人了,如果他想要得到皇位,栾述的确是最佳且最强的后盾。


  李姝音打量着栾述。


  再说句不中听的,想要拉拢这位假宦官的数不胜数,送钱的送人的比比皆是,而且那些人哪个不是天仙绝色,她便宜儿子没钱,也就只能送个人。


  不偏不倚地说。


  她便宜儿子长得是不差,但也就那张脸可取,脾气根本不敢恭维。


  栾述能看上他……


  说不得还是岚姐姐在天有灵。


  再退一万步,栾述这般年纪这般成就,放眼天下都寥寥无几,他若是真宦官,以残缺之身配她便宜儿子,那是将将就就。


  但他要不是宦官。


  是个正正经经的好儿郎……


  她便宜儿子还真配不上。


  要是后面他真能帮便宜儿子登上那九五之尊的位置,翻了宁远将军府的血案……她能直接给便宜儿子绣嫁衣,再送他出嫁!


  李姝音想着想着。


  最后愣是自己把自己说服了。


  “罢了罢了。”


  她装出妥协模样,“我不是你们,焉能得知吾之砒霜岂非彼之蜜糖,更无从得知你们的选择是对是错,左右路是你们的,只要你们不后悔,旁人说再多也都是假把式。”


  栾述微微颔首。


  “便是前路直通阎罗殿。”


  “我亦不悔。”


  李姝音沉默半晌,撇开了话题,算是默认了他们的关系,她看向秋野,“今日叫你前来,原是想问问你,是不是你在查宁远将军府的往事,不过现在我想也不需多问了。”


  “宁远将军府是祁渊的心病,你这般查探动静太大,若是被他知晓,只怕明日就会被送上断头台。”


  栾述勾了勾唇。


  眼神中难掩嘲讽之色。


  “他现在不管朝政,只在永寿观里做他的长生大梦,朝中大臣想要见他一面难以登天。”


  “而永寿观除了他的护龙卫,还有我的人,便是有人想给他递消息,也得先问问我许不许。”


  护龙卫是皇帝的护卫队。


  只听皇帝调遣。


  也只服从皇帝命令。


  他们的主要任务是保护皇帝安全,所以大部分都在永寿观。


  而永寿观里面那些管做饭打扫浆洗的下人,都是栾述的人,就连永寿观外面,都布满了栾述的暗探。


  承渊帝每天做了什么。


  又见了什么人。


  栾述怕是比承渊帝自己都清楚。


  若是承渊帝有什么动向,也自然瞒不过他的眼睛。


  李姝音:“……”


  李姝音暗暗心惊。


  她此时才算是真正体会到权宦这个词的真正力量,祁渊自以为他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,岂料不惑之年却被亲信玩弄于股掌之中。


  他甚至连这个亲信真实性别都不知道。


  何其可笑。


  李姝音想笑,便也就笑了。


  笑完她从怀里摸出一块玉,递给秋野后道:“加上你母亲,宁远将军府一共有四个孩子,你母亲上头有个哥哥,下面还有两个弟弟,而宁远将军府的孩子出生时都会做一块玉,上面刻着他们的名。”


  “这块玉是你大舅舅的。”


  “宁远军有时也靠玉识人。”


  “你拿着这块玉去边境线,也许能找到宁远将军府的旧人。”


  当初宁远将军府被满门抄斩时,谢家长子谢长明并没有在天都,那时边境有强敌来犯,他带领宁远军与敌寇厮杀,那一仗已经打了半年之久,迟迟不见胜负。


  直到宁远将军府满门抄斩后不久。


  这一仗终是赢了。


  但谢长明深入敌营尸骨无存。


  宁远将军府的最后一个铁血男儿,也埋骨黄沙。


  消息传到天都时,承渊帝大喜,李姝音却抱着襁褓里的祁秋野,夜夜都以泪洗面。


  有时候李姝音也会想。


  万一呢?


  他们说尸骨无存,那就是没有找到尸骨,万一谢长明还活着呢?


  可李姝音也知道希望有多渺茫。


  宁远将军府威名远播,边境线外的敌寇都对谢家子恨之入骨,谢长明深入敌营,就算真留着一条命,被抓住后也难逃一死。


  ……她宁愿他死在战场上。


  而不是被抓住后折磨而死。


  李姝音压了压情绪,“宁远军有时也靠玉识人,你拿着它去边境线,或许能找见几个宁远将军府的旧人。”


  “我这些年在宫里也在查,可我到底没本事,也不敢过于张扬,怕惹得祁渊怀疑,没查出什么有用的消息。”


  “但这件事闹得这么大,我不信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留下,宫里查不到,也许宫外能有些收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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