判官爷原本坐在一旁，安静的做一个吃瓜的美男纸。
结果阎王爷嘴巴一秃噜。
美男纸差点直接裂了。
震惊的看向阎王爷：你疯了？
阎王爷自己说完，都懊悔出一身冷汗，我疯了？
万一姜宁宁说，因为我觉得你亲切或者因为我有一种我们曾经很熟悉的感觉，然后，顺着话题，姜宁宁要查前世今生怎么办？
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？
就在阎王爷表面淡定如松实际抓耳挠腮间——
姜宁宁吊儿郎当理直气壮回答他，“因为从面相上来看，你就，也还行。”
阎王爷：……
什么玩意儿？
也还行？
还？
我行的很！
孽畜！
撕心裂肺一嗓子惨叫，嗷嗷就哭。
难以置信看着前面嚎啕大哭的鬼，看在对方也就八九岁的份上，没计较，姜宁宁问：“你干嘛呢？”
她有一个隐隐的猜测，是师傅帮她了。
算了。
一开播，一大批弹幕就刷上来。
头发凌乱成鸟窝。
她好想师傅啊。
小鬼抹一把眼泪，抱着小膝盖在姜宁宁旁边蹲下，警惕的朝着大树那边望了一眼才回答姜宁宁。
准备好好感谢一下为她忙前忙后的水友。
好歹是踉跄几步站稳，没摔个狗吃屎。
姜宁宁听着，砸么出点不对劲来。
才走没两步，一眼看见前面有个鬼正鬼鬼祟祟趴在一棵老槐树后面。
判官：……
怕不是让捂了口鼻又让掐了脖子。
【不就是让网曝了一次么，怎么瘦这么多，不知道吃点好的？】
“鬼啊！！！！”
虽然平时骂她下播狗。
“虽然但是，当爹就没必要了吧！”姜宁宁无语的看着弹幕，又真心真意的说：“谢谢你们。”
正哭笑不得。
她后来莫名其妙的就没了记忆，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把面具男弄到丧葬店的。
丧葬店。
姜宁宁：……
她在盛天殿前忽然功德加身。
很轻的捻了一下手指，姜宁宁问：“那你……看到你爸了吗？”
姜宁宁：……
第二件事，她想问问，在盛天殿用缎带捂住她眼睛的人在哪。
离离谱谱走。
【让网曝了也不知道开个直播和爹说？是不是自己偷偷哭去了，没出息，下回受欺负和爹说。】
【人话？】
“带你去哪？”
姜宁宁：……
“你爸爸叫什么，我帮你打听打听他现在在哪？”
姜宁宁其实有两件事。
【老子帮你做数据，你要送老子进橘子？不孝女！】
这是刚死的。
【滚！】
今儿来阎王殿。
高高兴兴来。
啊这~~~
砰！
阎王殿外。
但关键时候还是救了她狗命。
刚刚说话的时候，姜宁宁也留心看了一下，这孩子脖子上有几道於痕，脸上也有几道。
小鬼摇头，“没有，我只要藏到明天一早，我妈就能回来接我，嘘，你别这么大声，万一给他听到了就糟糕了。”
现在想起小点声了，刚刚撕心裂肺吼的时候怎么不小点声。
翻个小白眼，姜宁宁抬脚离开。
只是进了阎王殿，听到阎王爷说话，她忽然又不想问了。
姜宁宁今儿闲的蛋疼，招猫惹狗的管闲事。
什么人啊，说你还行还不高兴，难道要说你不行啊。
两步上前，朝人家屁股蛋上踹了一脚。
【不孝的玩意儿，你爹给你做数据，你去哪了？】
这话说完，小孩不知道想到什么，眼圈一红，不说话了，转头又趴了老槐树树干上鬼鬼祟祟的瞧。
他刚刚扯着嗓子喊鬼啊，但现在俨然是把姜宁宁当人。
刚死的鬼，还没意识到自己死了，还在执着的坚持着生前正在做的事。
有些事师傅不让她知道，她就乖乖当个傻子也挺好。
“躲你爸？躲你爸干嘛？”姜宁宁今儿大概吃错药了，甚至一刷裤腿儿，蹲下了，和一个八九岁的小鬼聊天。
“你给我滚！滚！滚出去！”
问四小只，四小只也说不记得。
小鬼还挺机警，警惕的看着姜宁宁，“姐姐，你大晚上的为什么要来这里啊？我家这里又不是闹市。”
“我爸说，要带我去奶奶家，可我才不想去奶奶家，我也不想和我爸在一起，我只想和妈妈在一起，我妈说她已经咨询过律师了，离婚的话，能争夺到我的抚养权。”
结果——
可师傅为什么又要抹除她的记忆呢？
第一件事就是告诉阎王爷她对天道的判断。
“是姜小姐吗？”
姜宁宁：……
吓得前面那个鬼鬼祟祟的鬼一个激灵蹦起来，转头一眼看见姜宁宁。
【少废话，别煽情，我们做数据就一个原因，怕你被网曝死了，我们就没地方看砸墙了。】
小鬼不知道自己死了，姜宁宁没忍心说，只是问：“你爸爸和你妈妈为什么要离婚啊？”
姜宁宁看着他的后脑勺。
咆哮着一把提起姜宁宁就给她从阎王殿扔出去了。
不过她今儿耐心出奇的好，竟然没嫌烦，还点头，配合着小鬼，放低声音。
八九岁的小鬼吓得哆哆嗦嗦，“我，我躲我爸呢。”
那功德，都是她水友给的。
人气儿还挺足。
“啊！！！！！！”
小鬼昂了一声，没再说话，起身又趴了老槐树的树干后面鬼鬼祟祟去看他爸来没。
把小孽畜一扔，转头问判官，“我只是还行？”
姜宁宁掏心掏肺的说出自己的谢意。
小鬼大概看这姐姐鬼还挺面善，没那么害怕了，只抽抽噎噎，“不躲我爸就要把我带走。”
什么玩意儿？
姜宁宁哄他，“我夜跑呢，跑过来的。”
【搞快点搞快点搞快点，今儿砸哪？】
姜宁宁——
转头又看这小鬼。
姜宁宁等了一会儿不见他回头，起身，在他后脑勺呼撸一把，离开。
“我也是个实在人，谢谢你们也不能光是动动嘴，这样吧，今儿直播间福利大放送，我随机抽一百个水友，免费帮你讨债，如何？”
姜宁宁回魂儿吃了个饭就开了直播。
小鬼叹一口气，回头，靠在树干上看着姜宁宁，“我也不知道，反正，自从我妈妈赚钱赚得多以后，我爸爸和我妈妈就成天吵架。”
店门口，进来一位客人。
三十多岁的女士，穿着有些皱吧的连衣裙，一脸憔悴，双眼通红。
一进门。
扑通给姜宁宁跪了。
“能帮我找找孩子吗？求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