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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百二十一章 落荒而逃

“有些事,想都不能想。”
天帝的声音很冷,甚至可以说,在天帝开口的那一刹那间开始,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已经再难有所改变。
而且这一次,天帝异常的强势。
那怕现在面对的是佛帝和四位神王,可是天帝却丝毫没有给他们半分好脸色。
以往之时,天帝从来都不曾如此过。
高坐于凌霄宝殿,天庭重臣纵然是有什么想法,天帝一般也不会过问。一般像这种诸多神王都已经商量好的事情,天帝也就听之任之了。
几乎,天帝以往就是起到一个拍板的作用。
至于其他的想法和用意,一般都由那些天庭重臣早就商议好了。
天帝不需要有自已的想法,也不需要想的太多。
可是这一次,那怕是佛帝和四位神王同时开口,天帝却仍是直接否决了大家的意见。甚至在这个时候,天帝直接明言断了众人的想法。
此等作法,以前从来都不曾有过。
是以,佛帝和四位神王的脸色在一刹那间不由变得异常的难看起来。
“如今,无论大家有什么样的想法,最好的办法还是先将心中的想法压制下来。”天帝的声音很冷:“现在大家还没有行动,一切都还有回转的余地。一但真的有所行动,那么就真的说什么也都晚了。”
天帝的声音很冷,似乎不带任何的情感一般:“说实话,曾经在某一刹那间,朕也曾动过那样的心思,可是很抱歉,朕觉得那么做,只会将神族陷入万劫不复之中。大家的想法,或许都是为了神族的将来考虑,一但现在让各族的那些绝巅强者再也回不来,神族大军便可以直接以摧枯拉朽之势一统下界。”
“可是,那你们有没有想过,没有了那些绝巅强者的下界,真的还有必要再征服吗?以这种卑劣手段就算是达到了预期的目地,那真的就是我们想要的吗?所有的事情,真的便是我们心中所想的一样吗?”天帝眼神里满是无奈:“到了那个时候,神族的头还能再抬得起来吗?朕可以不做这个三界之主,也可以让出天帝之位,但是,神族从来都不能跪在任何生灵的面前求存,朕更不允许,为了那所谓的威名,便做出这种让神族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的卑劣之事。”
天帝眼厉如刀,在面前的五位神族重臣面上一一扫过。
此时此刻,天帝的眼眸之间,却似是多出了一丝无奈的神情。
或许,是知道这些重臣会心有不甘。
又或许,是明白这些重臣的良苦用心。
佛帝脸色发白,四位神王神色古怪。
他们,都从来不曾见过天帝发过这么大的火,又或者是说,他们自始至终都不曾见过天帝这般强势的一面。
纵然是现在的他们几乎代表的便已是整个天庭诸神的意思,可是天帝却仍是以这种最直接最简单的方式拒绝了。而且这一次拒绝的十分彻底,根本不给他们留半分的余地。
“大家的这种想法,或许在各族的心中也早就已经明白,只是他们大家都没有表现出来而已。”天帝摇头:“其实,凌无期对大家的警告,魔尊一直不肯现身,妖后被拒之于外,也未必不是他们对神族的不放心。不要以为别人都是傻子,真正的傻子,从来都只是把别人当成傻子的聪明人。”
说话之间,天帝的眉头不由皱的越来越紧。
然而,佛帝和四位神王的脸色却渐渐变得古怪起来。
话,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?
这样的言语,几乎等同于是在翻脸。
“看来,果然是有猫腻啊!”一声长叹声响起,直接打破了帐中的气氛:“是不是对于我们南天的将士来说,始终都是应当被各位排斥于外啊!又或者说,自始至终,大家都从来都没有当南极天是天庭的一部分?”
“何惜泪,你好大的胆子。”古月神王不由勃然大怒:“天帝正与天庭重臣商议军机大事,你竟然敢直接私闯进来,你眼里还有没有半分规矩?”
“规矩?”何惜月大步走入帐中,上前对着天帝行了一礼:“属下敢问天帝,南极天是否属于天庭,南天月帝是否属于天庭四方大帝之一?”
天帝脸色不由一僵:“南天月帝乃是朕亲自加封的‘南天忠义大帝’,南极天自是属于神族天庭,月帝自然也是天庭四方大帝之一。”
“那么属下再问一句。”何惜泪嘿嘿冷笑:“月帝将帝位传禅于未将,是否合理?”
“四方大帝掌管天地四极的安泰祥平,都有生杀予夺决断一切的权力。”天帝一声长叹:“月帝即然将帝位传于何将军,那么何将军自然就是新一任的南天月帝,于情于理,都是如此。”
何惜泪向天帝再行一礼:“敢问,未将现在即有南天帝位在身,是否仍应当受古月神王斥责。即是军机要事,本帝又是否有过问之权?”
此时,何惜泪整个人的气息都变了。
变得张狂,变得暴戾。
甚至在这个时候,在问完最后一句话之时,目光却直接转到了古月神王的面上,眼眸之间的那股戾气,却让四位神王不由同时一惊。
纵然是强如四位神王,此时却似是面对就是一只嗜血凶兽。
而且,还是那种随时都有可能发起攻击的凶兽。
天帝只是一声长叹:“即有帝位在身,那便是四方大帝之一。神族天庭的四方大帝之一,位高权重,自是可以过问神族一切军机要事。”
佛帝和四位神王的脸色不由变了。
那怕是以前的南天月帝,也从平都没有这般强势过的。
在天帝面前,月帝向来都是毕恭毕敬,在天庭诸神面前,南天月帝也向来都把资态放的很低。以至于,甚至让很多天庭重臣都觉得南天好欺负,有了这么一个不怎么过问南天地位的大帝,南极天在天庭诸神的眼中,地位自是也高不到那里去。
可是现在突然被何惜泪这么强势的怼了回来,大家才突然想起,眼前这位可是新一任的南天大帝,在名义上地位可是要在四大神王之上。
“古月神王,今日之事,本帝记下了。”何惜泪冷笑:“这份耻辱,南极天所有的子民也都会记住。”
“陛下,,,,,,”古月神王脸色发白,求救的目光直接落向天帝。
然而天帝的神色已变得有些凝重了。
按理说,在这种时候天帝理应调解彼此的茅盾,毕竟同为天庭重臣,彼些之间若是有了嫌隙,以后就再难共事了。对于天庭的发展也极为不利。
可是,天帝心中却不由突然一动,,,,,,,
“不可恋战。”
凌无期怒声长喝,声音直冲云霄。
然而凌无期的此言一出,所有人都差点忍不住破口大骂。先前与滚滚天雷之中最疯狂的是谁,正让大家都已经快要发疯的时候,你让大家不要恋战?
这话,到底是怎么说出口的?
甚至在这个时候,所有生灵看向凌无期的时候,都如同是在看向白痴一般。
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,所有人都已经身陷苦战之时,你让我们大家不要恋战了?就算是现在我们大家都不想打了,但是也得要从劫云雷海中走出的那八道身影同意才行啊。咱们就算是单方面的想要休战,对方也绝不会同意的好不,现在没看到对方正在疯狂出手,摆出的都是一幅不死不休的架势吗?
不打了,能行吗?
即然不行,那你这话不是说了等同于白说?
眼见众人根本没有理会自已,凌无期心中也不由一沉。
现在的形势,凌无期又何尝不清楚?
如果不是形势复杂,凌无期又何尝不想将眼前这个自劫云雷海中幻化的自已打爆,看一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在背后捣鬼?
然而,自已的提警,却根本没有任何人听进去?
这才是凌无期自已都要头痛无比的事情。
真要是这么继续与这劫云雷海纠缠下去,最终就算是能脱身,但再想要救人只怕将会是难上加难。而且以现在这劫云雷海的趋势,只怕其中还隐藏着更多的危险,一但在这里被缠住,那么那些小辈就真的危险了。
偏偏,这样的担心,却让凌无期自已都不由暗暗叫苦不跌。
这些疯子,现在一个个战至疯狂,那里还会顾得其他?
在面对与自已同出一辙的敌手之时,那些疯子一个个都如同是发疯了一般,现在只恨不得将对手全部打爆,又那里注意到在无形之间已偏离了自已一行来此的初衷?
凌无期突然一声怒喝,整个天地之间似是一声炸雷响起。
纵然是劫云雷海深处的惊雷之声,也在凌无期的这一声怒喝之间直接被强行压了下去。那声音直冲云霄深处。
随着凌无期的一声怒喝之间,凌无期双掌之间突然幻化出一柄万丈巨剑,轰然直接向着对面急速袭来的人影。
剑势似若是带着一种无与匹敌的力量。
那一剑成型之时,整个天地之间都似是在颤抖一般。
仅仅一剑,却如同要压塌一方小世界一般。
纵然是那一剑并没有刺出,可是凌厉的剑气却似是要割裂天地,那怕是急速冲至的那道人影,也似是感觉到了极度的危险,面对凌无期的那一道冲天剑芒,也不得不急速后退。
然而,就在那道人影后退的一刹那间,凌无期竟然突然一个转身,向着反方向急速而去,甚至凌无期的去势之快,已在超出了一般人的想象,,,,,,
所有生灵都不由目瞪口呆看着那一道远去的身影,愣在当场。
逃了?
居然逃了?
堂堂帝陨之主,天上地下的第一凶徒,居然在这个时候面对着与自已同级数的生灵之时,落荒而逃?
这样的情况,让所有人心中都不由一惊。仟仟尛哾
甚至在这个时候,所有人心中的震惊与错愕都成正比。
想当年凌无期是何等的狷狂,无论在面对什么样的敌人之时,什么时候不是以自已最强悍最直接的方式回怼过去?任何胆敢在凌无期面前叫嚣的敌人,何时见过凌无期有认怂之时。
凌无期之名,几乎与疯狂和血腥都挂到了一起。
这样的凶徒,狂徒,甚至可以说亡命之徒。
如此德行,居然打着打着就落荒而逃
些等做派,直接让所有人都傻眼了。
这还是以往的那个凌无期吗?
还是以往那个杀的万族震颤,闻其名而丧胆世间第一杀神?
一时之间,不仅与凌无期对阵的那道身影是在懵逼中,其他的七位绝巅强者也都懵逼了。就算是打不过了落荒而逃,至少脸上也不会这般难看,但凌无期这么做又算是怎么回事儿,是还嫌自已的脸丢的不够大吗?
随着凌无期脱离战场,那道与凌无期一般无二的身影,却在半空中渐渐的虚化,最终却化成一道光雨消散于天地之间,就似乎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样。
七名绝巅强者,不由同时傻眼。
我勒个操,居然还有这种情况?
一但逃走,那么与自已对战的敌人就会随之消失不见?这样的情况,那怕是所有生灵都没有想到。
从进入战场开始,劫云雷海便直接对准众人袭击,直接逼得这些绝巅强者都不得不施展自身最强大最凶悍的神通。
天雷滚滚而落,众人自是只有拼死抵挡,以自身最凶悍的方式与劫云雷海斗上一场。
难不成到头来,终究还是要以自已一方的落荒而逃才能结束战斗?怎么感觉这事儿实在有些不太靠谱,就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只是那个存在与大家在赌气交手,就是为了压下所有人的嚣张气焰?
可是,这也根本说不通啊!
总不能,那个存在也是个傻子,就是为了赌一口气吧!
然而,无论他们心中究竟有多少种想法,又是何等样的想法,现在却也知道根本不是与这些劫云雷海中幻化身影叫板之时。一但真的在此与这些身影纠缠下去,只怕更会耽误救人的最佳时机,,,,,,
是以,七名绝巅强者同地一声怪喝,各自向对方攻出一招,然后转身就逃。
速度之快,竟是一个比一个更要迅疾,,,,,,
就好似,现在一个个被狗辇了一般,生怕跑的慢了就会给自已惹祸上身。
‘噗’。
青衫老者面色突然一变,嘴中喷出一口神血,脸上的神色变得异常的苍白。然而在青衫老者的眼眸之间,却不由闪过一丝恼怒之色。
“凌无期。”
声音带着滔天怒意,似是要将整个天地都撕碎了一般。
刑天在一边目瞪口呆的看着青衫老者,此时却是满头的黑线,根本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,竟然让青衫老者都受了重创,又是什么原因,竟然让青衫老者对凌无期的愤恨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。
这一切,那怕是刑天就坐在青衫老者的面前,现在也是百思不得其解。
你麻,能不能不要这么一惊一乍,很吓人的好不?
如果青衫老者知道刑天现在的想法,绝对会在第一时间要与刑天决一死战,老子见过许多不要脸的人,也遇到过许多不要脸的事儿,可是就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能干得出这么不要脸的事儿,,,,,,
“逃了,居然逃了?”
此时的青衫老者一脸色苍白,眼眸之间的愤恨形见于表:“那个王八蛋,看着疯狂到了极点,到头来却是个软骨头。老夫与他动真格的时候,那个王八蛋居然比谁都逃的更快,那个王八蛋,他,,,,,,”
越说,青衫老者就觉得越是气愤不已。
甚至在这个时候,以青衫老者的那股怒气,就算是说要将凌无期直接撕成肉沫都不是没有可能。那怕是刑天与青衫老者相处这么久了,也从来都没有看到过青衫老者居然会气愤到这样的地步。
“这,,,,,,”
刑天张大了嘴巴,却是说不出半句话来。
你麻,事情都已经这样了,又让老子能说什么?
虽然那些家伙干的这事儿的确很不厚道,可是却达到了意想不到的战果,这对于老子来说就是非常有用的好消息。现在老子只恨不得当得着你的面将那些家伙夸上一番,可是就算是心里乐开了花,也根本不好开口的好不?
现在,刑天感觉自已憋的很难受。
明明心是已经乐开了花,虽然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将青衫老者都伤成了这样,可是老子总觉得这事儿干的漂亮。
落荒而逃的确是很丢人,可是却对青衫老者造成了实质性的伤害,这就很值得让人开心了。甚至刑天觉得,自已这一辈子从来都没有这般痛快过,,,,,,
“凌无期那个王八蛋,,,,,,”
青衫老者眼神里满是愤恨,但一看到刑天的古怪神色,青衫老者的声音就不由戛然而止。看向刑天的眼眸之间,也不由多出了一丝阴沉。
“嘿嘿,你是不是觉得很有意思?”青衫老者脸色发黑:“刑天,你要是心里很得意,这些话可以直接说出来的啊!这么高兴的事情,又何必一定要隐藏在心里呢?有什么想法,说出来咱们大家一起高兴高兴,岂不是更好?”
“这,,,,,,,”刑天的脸色不由一黑。
这老东西,难道真当老子看不出你已经到了暴走的边缘,随时都有可能直接暴发的吗?就算是老子再怎么没有眼力界,也不至于是个瞎子吧。
“凌无期那王八蛋,老夫也是第一次开了眼界。”青衫老者嘿嘿冷笑:“白瞎了凌无期那么大的名头,堂堂帝陨之主,堂堂人间至尊,行事居然也是这般毫无道德底限,老夫也真是开了眼界。”
“这,,,,,,”刑天张大的嘴巴,却不知道如何开口。
到底凌无期是怎么招你惹你了,怎么现在听你的意思,就算是要将凌无期直接打进十八层地狱也未必解恨的啊!你自已可是天道化身,凌无期就算是再怎么可恨,按理来说也绝不可能伤得了你才是啊!
“一进入战场开始,凌无期与各族的那些老怪物们,一个个都抱着一幅拼命的架势,连老夫也都被他们的驾势给吓唬住了,丢人啊!”青衫老者嘿嘿怪笑:“老夫自问行走江湖多年,也算是见过无数阵仗,为了看清他们的极限,老夫不惜自降身份,身化天地万道,就是为了演化出他们的大道之痕。可是,老夫做梦也都没有想到,那些王八蛋原来一个个都是虚张声势,根本就是在老夫的面前做戏。”
“这,,,,,,”
刑天感觉很郁闷。
这个,老子也是根本没有看出来的好不?
都已经打的那么激烈了,你说他们都只不过是在做戏,这事儿怎么我听着这有些不太对劲的啊?再说了,就算是那些家伙是在做戏,但你自已上钩那是你自已的事情,难不成还要怪到别人的头上不成?老子算是见过一些不讲理的家伙,但像你这般不讲理的,却也还是第一次遇到。
“那些家伙,的确了不起啊,逼的老夫也不得不和他们认真起来。”青衫老者眼神里满是寒意:“纵然是老夫身化天地万道,竟然一时之间也奈何不得他们。到头来,正打的起劲的时候,那此家伙居然一个个跑了,老夫身化天地,一身神通无处可泄,终是受到了天地万道的反噬之力。”
刑天张大嘴巴,却是说不出半个字。
你麻,还有这么一回事儿,那些家伙无意之间的落荒而逃,居然给青衫老者造成了万道之力的反噬,这种情况,只怕就是凌无期那个始作俑者也万万没有想到吧!
可是,这样的事情,怎么光是想想就让人感觉到心里特别的舒坦呢?
至少,对于自已来说,这样的事情也是刑天自已喜闻乐见。
“的确,这件事情是老夫大意了,从来都没有想过事情竟然会这么演变下去。”青衫老者嘿嘿怪笑:“可是,他们这一逃,的确让老夫意外,但在某些方面,他们却已失去了先机。”
青衫老者说话之间,眼眸中闪过一丝深沉。
甚至在说这些话的时候,青衫老者死死的盯着刑天的眼眸,神情之间却有着一丝无法言喻的笑意。
刑天脸色不由变了。
先机?
那怕是刑天现在一直守在青衫老者的身侧,就是担心青衫老者提前发动献祭。一但到了不可挽回之时,就算是最终身死道消,刑天也决意要挡下青衫老者一时,为那些小辈争取到一线生机。
可是,青衫老者所说的先机又是什么?
到了这个时候,刑天自已反而有此懵圈了。
难不成,在自已都不曾注意到的地方,还有青衫老者的后手不成?又或者说,自已那怕一直将青衫老者盯死之后,青衫老者的那些后续手段也一直在运转不成?
如果真是这样,那青衫老者的所用方法,那就真的太可怕了。
甚至,如果真是这样的话,那岂不是一切都仍还在青衫老者的算计之中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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