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4? 灾厄

海军大院里,一日鹤架起了剑。
“看的出来,你其实剑道上的天赋比较高,但可惜战国,卡普,泽法……他们没一个是用剑的。如果你想要进行专业的剑道培训一个是前往和之国,一个是前往花之国。他们两者都是现在没有加入世界政府麾下的,精通此道的势力。”
和之国自不必多谈,花之国就是日后八宝水军,也就是老蔡的出身地。在那强大的军队背后,是一个强大的国家。虽然世界政府麾下的海军,已经是世界上独一档的力量。但是王国们的军事实力并不是全部因此而变得衰弱。
“无所谓,比起剑道,海军本身更重要。如果海军里没有剑道高手,我就来当第一个。”时年15岁的祗园斗志昂扬。在她眼里,中将轻而易举,大将有手就是,元帅时间熬到就能当上。正是少女凌云之志时。
“没事,祗园,你鹤姐姐的能耐够你学了。话说,什么时候叫我哥哥啊。”卡普笑嘻嘻的在一旁吃着仙贝,不大的空地上也没有坐的地方,所幸干脆站着吃,还吃的声音巨响。
“闭嘴,都说了她叫我姐姐是家里辈分的原因,你再在这里搞乱以后就别想喝我的茶了!”
卡普左手在嘴唇上往右边一拉,算是彻底闭上了嘴巴。
“准备好了吗?”鹤对祗园问道。
祗园深呼吸,点头“请指点!”
鹤大喝一声,攻了上来,快速的连斩让祗园双臂震麻。她很不容易的接下了暴风骤雨般的连打,几乎每一下都很勉强,最后一刀差点刀就脱手飞出。
虽然最后祗园还是抓稳了刀,但鹤的刀刃还是穿透了防御,抵住了她的脖子。
“如果我是敌人,你就已经死了。”鹤将手中的剑收回。
“有人说剑道的重点在于步伐,架势,招式。要勤练不怠,二十年如一日,才能练出点名堂。但对现在的你,对你的未来来说,二十年过于久远,我这次教导你的时间大概也只有两三个小时左右,所以这次的教学会一切从简单的来说。”
“之前我让你读《剑论》,读了吗?”
祗园点点头。
剑论是霜月龙马所写的,一本剑士必看的圣经。
“你觉得是《剑论》重要还是《海军操练手册》重要?”
《海军操练手册》是钢骨空的集大成之作,上面讲的都是练兵训练士兵的学问,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兵书。
“当然是空元帅的书比较重要,兵法行而上,而剑术为后。”
剑术,技法是致胜的手段,而兵法才是教会如何去取胜的根本。
“嗯。”鹤很满意的点点头。“我今天就只教你一点,看好了。”
鹤将手中的刀立于身前指向前方,这是剑论上面记载的起手式。而之后的变招,是举刀直下,还是斜斩,都是后续的变化。
“在两两对峙的时候,什么最重要?”
祗园答不上来。
“是先机。而什么是先机?”
“也就是说,先发至人?”
鹤摇头。
“那你先攻,啊什么啊,动作快点。”祗园凝神屏息,注视着鹤。她全身紧绷着,思考着该从什么角度,什么力度,速度斩出这一刀。
局面大概僵持了有五秒,祗园上前一步打破了僵局,她抽刀砍向鹤的面门。
卡普发出惊叹的声音,祗园的天资确实很好。
她脑袋开花,鹤手中的竹刀正中她的脑门。
“先先之先。”鹤把竹刀从已经两眼泪汪汪的祗园脑袋上挪开。
“在战斗中,谁都想要抢夺主动权,此为先。但我们可以更优于先,也就是比对面多算一步。在对手举刀,或者迈步的瞬间,看清楚对面先手的意图,再抢先一步攻击对手。”
“如果你有幸遇到了剑道对阵,那么你就会发现那是一个多么无聊的过程。两边在出刀之前,就已经开始战斗了,观察,佯攻,假动作,识破……而先先之先,就是依赖于你的观察力,前兆预知,战斗经验,还有直觉。”
“祗园,试着去看穿,看破,也试着去佯攻,欺骗。这不是剑法,而是兵法。是凌驾于一切之上,更神奇的东西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
“怎么样?按照我的提议,对我们现在双方都是完美的选择。”霜月如月试图劝双方各退一步。“你将你手中的剑还给我,我放你一条生路,我们两人从此井水不犯河水。”
“我拒绝。”祗园不可能放弃自己手中的剑,血基本模糊了她半张脸,原本可爱的运动系少女,如今是一条吃人的凶兽。
“那真是,太遗憾了。”他再度摆好了架势,这代表者双方注定会决出生死。
随后,霜月如月率先出刀。祗园后空翻,敌人的刀擦着她的背脊发出破空声。只要再迟一点点,她就会被削下一块肉。
她亡命一波,在敌人转横劈为下砍之前,手中的刀锋准确的命中了霜月如月持刀的手,然后溅射出一串的火花。
“哎呀呀,就差一点,真是可惜。”他手上缠绕有保护用的手套。在她攻过来的时候,使用了武装色霸气将其强度进行了一番强化。
她置之不闻,再度发起进攻,虽然已经战斗了这么久,但她的速度却越来越快。然而这次第一剑和第二剑之间甚至被敌人抓到了机会反打。刹那之间霜月如月的刀打在了被武装色霸气包裹的,刀的护手架上。
“防的不错啊。”他把自己放置于强者的位置,继续自己嘴臭的毛病。“如果是个男的,我或许就现在收你为徒了,可惜却是个女的。”
他直摇头。
祗园突然再度发动攻击。
同一时刻,来自大海的狂风呼啸而来,卷起女孩的发梢。
碰撞声中,霜月如月看到什么东西划过了自己的视野。
好像是断刀?
女孩这次使用的是非攻。而自己手中的天妇罗断了。
反打的机会是祗园故意给的破绽,后面敌人一切的行动,都按照她脑子里预先设计好的路线行动着。
女孩的刀就要马上架在他的脖子上。
一声枪响,祗园倒地。
霜月如月面色阴沉,毫无疑问,是自己败了。开黑枪,一直埋伏在周围的,这次约翰派出来的最后一个打手,麋鹿,他从黑暗中现身。
是一个吃了静寂果实的能力者,可以说跟鹿更是完全不沾边的家伙。跟死眼一样,是一个打黑枪的高手。因为合适的点就那么几个,所幸就让死眼发挥去了。没想到死眼竟然被人偷了家,顶上那人又一直盯着,所幸一潜到底。
之后的战斗,霜月如月又事先打了招呼,于是也一直没有出手。
“是不是打扰了你的决斗了?”他笑眯眯的询问霜月如月。
“明知故问。”霜月如月冷哼一声。“准备转移,你家老大什么时候才来?”
“应该已经出发了,如果没有偏差,那么将会在两分钟后抵达。”
“两分钟啊,足够先处理你们了。”第四个声音出现。
圭,冷漠的看着眼前的两个入侵者。
第一秒,麋鹿用枪准备对准圭,而圭已经出现在了霜月如月的面前。
第二秒,子弹出膛,同时剑客也将自己的断刀挥向圭。两者都在圭的身上弹射出一点火花。
第三秒,圭出拳,如月用断刀格挡,断刀变形,整个人被打飞出去,不成人形,落入大海中。
第四秒,约翰的打手准备转身逃跑,被圭从背后掐住了脖子。
第五秒,咔嚓一声,脖子扭断。此人已经是一具尸体。
“你来的真慢。”弗里德里希拖着梅花鹿,没有脑袋的部分,向着两人走来。
“圭,弗里德里希……”祗园此时腹部中弹,那子弹缠绕了霸气,几乎贯穿了她整个身体。
“端木,死了。而大海贼约翰船长马上也要进攻这里。”
“对不起……”她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。
“你是该道歉,但是不是应该为这个。”肯尼迪冷眼看着倒在地上的祗园。
他也从自己安全的位置走了出来,准备给这一场闹剧画上句号。
“喂,肯尼迪,你在说什么呢?我的部下明明……”
“圭!不要让我看不起你!你还没有察觉吗?还是非要等弗里德里希嘲笑你?”
他用自己的文明杖指着祗园。
“海军的祗园,你能不能解释一下,你为什么没有跟加计他们一起,在船舱底部收拾那些垃圾?”
“在刚刚的战斗中,你之前为什么一直不是太担心端木会被放黑枪而死?”
“或者我再简短一点吧。”
“祗园,你是从那里得知的,约翰船长的三条命令的?而其中第二条命令是活捉钢骨端木?回答我?”
祗园沉默不语。
“真是一条意料之外的大鱼,圭,这个家伙现在归我了,没问题吧。”
“但是约翰船长马上要来了,战斗即将————”
肯尼迪打断了他的话。
“不,约翰船长他不会来了,这个事情,已经全部结束。而接下来我们的重点,是如何从她的口中,撬出我们船队中幕后之人,那个隐藏在我们当中,一切的元凶。”
“是ta操纵了一切。”
“是ta引诱了约翰船长的进攻,是我们船上的奸细。”
“是ta,准备杀死艾米娅。”
“是ta,准备让这次旅途的全员,葬身于海底。”
“圭,弗里德里希,我发誓要让ta付出代价。”
肯尼迪把所有的屎盆子都扣在了那个杀手身上。
“你们的回答呢?”
“是,大人。”
现在,他有足够充分的理由,在所有人中进行寻找,并找到那个雇佣的杀手。而那个杀手现在必然也接到了熊已经杀死了艾米娅的错误讯息。
接下来的一切,乾坤已定。
另外一边,五分钟前,约翰船长的电话虫响了。
约翰船长接起了电话。
而跟他对话的,是端木事先准备好的录音电话虫。
“端木,你打电话来是什么意思?”
“计划出现失误,王直要来了。”预先准备好的录音发出了预先留存的声音。
“哈?他怎么会来?”
“肯尼迪的敌人不只是我一家,其他人出手了。而你现在必须马上撤退,约翰。我并不是认为你不如王直,但是在这场战斗中你已经失去了先机,再加上,三方遇到了,你觉得王直会更加针对你,还是只是猎物的肯尼迪?”
“但是我前期已经投入了那么多的成本……”
“不是只是一群雇佣兵吗?你如果严格按照我的计划来,现在也只是死了一群无关竟要的家伙而已。而此时你可以说是几乎没有什么损失。”
约翰自然不可能说他往行动里加了一点料。
“而且,其中最重要的交易,是我告知你,前往最终之岛的四块碑文,其中一块的下落,现在我告知你也无妨。”
正当约翰准备反问,对面的声音继续传来。
“我知道,你对我的线索不太放心,甚至想要拉我当人质,这些嘛,其实都可以理解。但是如今我并不在你面前的这艘船上了。”
什么意思?
“或者说,我真的在这艘船上过吗?约翰,玩心眼你是玩不过我的,你很确认这一点。而我知道,我俩合作这么久了,也远远达不成真正的互信。但我的信息,我会交给你一个很简单的证伪方法。”
“四块历史碑文的其中一块,位于现在的大妈海贼团,夏洛特·玲玲的手上。”
“而确认那个历史碑文在不在那里很简单,你只需要请求参加她的茶点会就行。如果是你的话,她一定会拒绝,或者将宴会的地点换到不是蛋糕城堡的位置。毕竟历史碑文就在那里。”
这算什么验证方法。
约翰皱眉。
“如果是因为那里有其他的东西,不想让我靠近呢?”
“如果真的存在你说的那个东西,那他的价值也跟四块历史碑文的价值差不多了,不是吗?”
“约翰,如果你现在收手,海军之后腾出手来也只会打击后面冒犯他们的王直海贼团,而你之前干的混蛋事情都会被算在他的身上。这样你反而还打击了你的老对手。”
“但是这样还是有一个问题,我怎么知道王直海贼团一定会来替我背下黑锅?”
约翰此时心中已经有了退意。
“他来,其中也有我的一份功劳。”
录音播放完毕,对面干脆的挂断了电话。
而此时,端木已经在千里之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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