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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一章 「浑浑噩噩之魇一」

如果赵黔的猜测是正确的,那么只要别人说出有关第四天的内容,他们的意志就会封闭,下一次醒来便是下一天。
之前赫拉底和麦兹卡瓷说了第二天和第三天的内容,是因为他们的出现,本来就开启了一天。
赵黔和赫拉底随便来到一家杂货店,里面的人正在抢购面粉,也对,第一天是鸡蛋和面粉的狂热潮。
赵黔本着试验的想法,破罐子破摔的问道:“老板,「长生祭」还有几天啊?”
“你这小子,连这么重要的日子都忘啦!当然还有……”
还有什么……听不清,那种感觉又来了……
赵黔的头越加疼痛,他揉了揉太阳穴,看了看日历,果然变成了二号,也就是第二天了。
他夺门而出,来到中心圆盘大街,没想到这一次赫拉底和麦兹卡瓷竟然在一块。
赫拉底:“赵队长!麦兹卡瓷也醒了!”
赵黔:“这到底是……怎么一回事?”
明明昨天,他们没有去找麦兹卡瓷,为了验证假说,一下子就被强制下线了。
麦兹卡瓷解释道:“昨天我晕晕乎乎的,总感觉哪里不对劲,但是又说不出来……”
前一天,也就是第一天,这里的“麦兹卡瓷”和往常一样,计划去购置一大批的鸡蛋和面粉,来为未来三天的蛋糕做准备。
虽然今天是东菜市场的开幕日,但是西菜市场离她的甜品店比较近,而且人应该不会很多。
但是没想到,东菜市场竟然没有鸡蛋卖了,结果全部跑西菜市场来了。
麦兹卡瓷好不容易挤到了摊位的前排,“老板!这些鸡蛋我全要啦!”
老板像往常一样,把剩下的全部打包给了麦兹卡瓷,可麦兹卡瓷总觉得好像缺了点什么。
她四处张望好像在寻找什么,鸡蛋已经装上她的推车了,她真的要一个人推回去吗?总觉得好像应该有两个打工仔围着她才对……
可惜并没有,麦兹卡瓷独自一人推回了甜品店,一路上心神不定的。
接下来和往常一样,去买面粉,她走在大街上,看了看旁边的店铺。
直觉告诉她,前两家的面粉已经卖完了,而第三家良品杂货店还有的卖。
“老板!还有面粉卖吗?”
“没啦!没啦!都卖光啦!”
果然……麦兹卡瓷愣了一下,直接走进了第三家良品杂货店,买下了剩下的全部面粉。
她真的要一个人搬回去吗?总觉得应该有一个苦力工才对……
麦兹卡瓷和往常一样换上了白色的厨师服,把头发盘了起来,拿出了储物柜里准备的材料,走进了后台的蛋糕房。
“好吧!先做巧克力蛋糕!”
可是这里只有她一个人,这句话是说给谁听的呢?
她向一旁的空气伸出手,抓了抓,但是她想要的工具却并没有人递给她。
她摇了摇头,不对劲,自己一定是太累了。
“巧克力……黄油……还有……”
麦兹卡瓷转过头,她总觉得一旁的桌子上会有人给她准备好定量的淡奶油,然而并没有,桌子上什么也没有,淡奶油也没有拆封。
奇怪,这太奇怪了……
她只好又麻烦地去洗了个手,将淡奶油倒入碗里。
她无意识地说道:“打发蛋白,会吗?”
然而这里只有她一个人,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种奇怪的话呢?自己是蛋糕师,打发蛋白这种基础自己肯定会啊……
麦兹卡瓷又晃了晃头,硬着头皮做完了巧克力蛋糕,最后一步只要放到烤箱里就行了。
她将蛋糕放到烤箱里面,看着上面的显示屏和按钮,点到了“170℃、25min”。
这个数字让麦兹卡瓷整个人都僵住了,眼神定格在这个数字上,脑子里一片空白。
突然她跑到洗水台边,给自己冲了把脸,又晃了晃头。
说道:“赵黔……赫拉底……”
“大概就是这样,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,于是我就醒来了。”
赵黔思考了一番,原来这样也能唤醒意识,“不错,凭自己的意志苏醒,比赫拉底强。”
赫拉底:“喂喂喂,这个时候就别拿我打趣了……”
麦兹卡瓷:“所以,你们昨天为什么没有来呢?”
赵黔向麦兹卡瓷解释了目前他们有关循环的一切认知和假说。
赫拉底拿出来祭坛的图纸,昨天他们一大早就晕过去了,但图纸依然存在,看来果然如赵黔推断的那样,时间线是继续的,有些固定的内容一定会被完成。
赵黔:“走吧……去祭坛看看。”
赫拉底突然拉住了他们:“诶!你们说,如果我不把图纸给王叔,会发生什么?”
赵黔:“这……”
麦兹卡瓷:“你可能会被追杀吧。”
赵黔:“试试看吧,我去祭坛,赫拉底你就暂时去帮麦兹卡瓷,也躲一躲风头。”
说完他们便分开了,赵黔熟门熟路的来到了祭坛选址地,这里还是和往常一样啊。
王叔来了,他四处张望,好像在寻找什么,应该是在找赫拉底,可惜了赫拉底今天是不会来了。
不过为了防止被王叔找麻烦,赵黔还是向前跟王叔问了个好。
“王叔,你好。”
“你是?”
王叔并不认识赵黔,看来昨天的时间线里,“赵黔”并没有和“赫拉底”一起去见王叔。
“王叔,我是赫拉底的朋友,是这样的,他今天生病了,图纸的事情可能要耽搁一天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那就难办了,我们必须在第【……】天前造完……”
第几天?什么……那种感觉又来了,赵黔感觉自己的头要被撕裂了,一次比一次的疼痛,让他差点再也醒不过来。
“赵黔!”
“赵黔!快醒醒!”
是赫拉底和麦兹卡瓷的声音,可为什么赵黔还是没有醒来。
周围一片黑暗,他好像看到了之前的那个黑衣人,他就在前面,前面好像还有一个人。
是两个人,他们在干嘛?对峙?……
“赵黔!”
终于赵黔艰难地睁开了眼睛,赫拉底和麦兹卡瓷正在他的床边,感觉快要哭出来了一样。
虽然他们两个比赵黔小一两岁而已,但他们可是赵黔亲手带领教导的,就如同哥哥一般。
麦兹卡瓷平时那么坚强的女孩,在这个时候还是落泪了。
“好了,我还活着呢……”赵黔艰难的吐出这一句。
他斜视了一眼,看到了墙面上的日历,三号。
果然……又强制刷新了……
赫拉底:“吓死我们了……你又做了什么……”
麦兹卡瓷倒了一杯水递给了赵黔。
赵黔感觉好多了,就是头还有点晕,每一次被强制下线刷新,意志就会受到重创,但是苏醒过后休息一段时间,身体机能便又会恢复正常。
看来这个地方剥夺的是人的「意志」。
“我什么也没做,是王叔突然讲了话,他说祭坛要在第几天完成,而那天估计是我们没办法探查的数字,所以就重启了。”
麦兹卡瓷:“我们现在三个人,也就是说我们能接受的是三天的事情。王叔说的天数,也许就是往后推移的,第四天又或者是第五天……”
赫拉底:“可是我们只差爱莉了,那最多也只有第四天,祭坛的工程量不可能两天之内就造好……”
赵黔:“我还看到了那个黑衣人,他在和另一个人对峙……”
赫拉底和麦兹卡瓷同时惊讶道:“什么!”
麦兹卡瓷:“那个人……是敌是友呢……”
赫拉底:“如果他打赢了黑衣人,我们是不是就能出去了。”
赵黔:“可能……但我们还得靠自己……下午那场戏,我们一定要去看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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